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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常言道,气躁难成大事,然复仇心切的徐焱似乎已然忘却此番道理,苦等三日之后,不待韩任归来,徐焱即率其余已驰援而来的五千援军向宣盈城奔袭而去,平日里以沉着自诩的他,此刻冲动得可谓与莽夫无异。
“苦哉,难哉!生门未解,又遇一劫……焱儿,本座以你为傲,你却如此令人费心,教本座怎敢安然瞑目?”
杯中茶几乎未饮,又被韩邑置回案上,他看了看手中罗盘,又望了望面前刚回甫淮城不久且一脸疲惫的周楙,苦笑一声:“莫说你累,本座比你更辛苦,整日注视一个身负帝命却四处乱跑的莽撞之人,且对他既不能打又不能骂……着实不知他是自何时起变得如此性情。”
周楙无以回驳,只得对韩邑憨笑一声:“依天师,之见,如何可保,徐焱大,将军……无恙?”
韩邑摇了摇头,放下罗盘向后一瘫:“命众将立即遣兵与韩任合军,火速赶往宣盈城,将焱儿带回……你不必亲自去,焱儿近日来如此反复无常,已令你甚为疲惫,不应再折腾你。”
“谢天师。”
“造孽啊,苦训你十余载,莫说帅才,如今你甚至难成将才,终究是本座教子无术……”
行至已稍显喧闹的城门外,“宣盈城”三个大字映入眼帘,宋寻凝下了马,向四下扫视了一番,宣盈城门已然再度大开,城外虽行人稀少,但庶民的交谈与叫卖声仍是实实在在地传入她耳中。时值战乱,在辽州边境可见此景,于宋寻凝而言,可谓甚是难得。
自正午至黄昏,繁盛的宣盈城内传遍了宋寻凝的询问声,凭宋寻凝的不懈不怠,“何凝”二字可谓于一日之内响彻整个宣盈城,然纵是如此,宋寻凝依旧不曾幸获生母何凝的任何下落。
宋寻凝着实不解,依虹沈城守将楚淽之言,六年前曾有人偶见何凝自宣盈城中现身,且将此事传入楚淽耳中,既如此,此人与何凝必不陌生,城中自应是仍有熟识何凝之人。然而如今,城中似乎无人知晓何凝的下落,甚至无人知晓何凝是何人,有关“何凝”二字的一切过往就好似自宣盈城中“被消失”了一般。
“敢问这位姐妹四处探问何凝的下落所为何事?”一名宣盈城守军骤然现于宋寻凝身后发问。
疲累的宋寻凝被此番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,当即回身看去,此刻,她面前正肃立着一名守军,其身着轻甲,手中无兵刃。
宋寻凝缓了缓神,随后点头答道:“然也,何凝是我的母亲……生母,我来宣盈即是为寻她,然而时至此刻,仍是一无所获。”
守军听罢,微笑点头,伸手指向远处城楼说道:“若随我来,你的疑惑皆可化解。”
宋寻凝对此自是无以拒绝,纵不知眼前此人究竟何意,亦总好过她独自一人于城中如无头苍蝇般乱绕。
直至走上宣盈东城门的城楼之后,宋寻凝方才发觉,宣盈城看似设防松懈,实则皆为假象,城墙后暗藏十余架雷雨机,数名守军正不紧不慢地将干燥崭新的弩/箭替换至箭匣内,于常人眼中,自此前那番防御战完胜之后,宣盈城已然疏于防守,丝毫看不出城上之人有何盘算,此举可谓是将此城守将那善于挑衅的性情展露无遗。
“敢问来者可是唤作何璟乔?”